【希尔 & 布洛妮娅】隆冬之中の午后小酌（崩坏：星穹铁道）

歌德大酒店，还是那么富丽堂皇。

(资料图片)

印象里，妈妈小时候带我来过几次。不过就连那点久远的记忆，也被时间慢慢冲淡，早就模糊不清。

“美女，有预约么？”

“没、没有…”

“不碍事不碍事！您这边请～”

红着脸有些害羞又尴尬地婉拒了酒侍热情的推销后，我缩进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里，怯懦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。呵，幸好今天偷偷从克里珀堡溜出来之前，特意让佩拉帮忙化了妆。不然，若是被居民看到身为大守护者的我这番失态的样子，不知会不会又闹出些什么乱子。

若不是因为她，我还从来没想过，自己居然也会有来到这里的一天。

“您要先点些什么嘛？”

“不、不用了，我在等朋友—”

今天绝对算不上是什么特殊的日子，只是我临时起意、不想浪费自己好不容易才积攒好的决心和勇气、一时冲动才胡乱约定下来的。可恶…要是她知道我约她出来的真实目的，多半会生气吧？

“布洛妮娅？在想什么呢～”

呐，是希尔，语气还像往常那般充满活力。她俏皮地点了点我的肩膀，似乎蛮期待看到我受惊吓一跳的样子呢。

“啊，没、没什么…”

可越是这样，反倒越担心，自己可能会做错什么，伤了她的心，更怕接下来打算要对她说的话，会把这善良的孩子吓走

她可能没想那么多吧？毕竟，她在心里还只是把我当朋友看待，并不知道我的那层心意。

但是，对我而言，这可是—

第一次「约会」啊。

“好啦好啦，难得出来玩，别这么紧张嘛！烦恼什么的，放纵之后就不再是负担啦！来，让我推荐几款地火里颇受欢迎的，今天不醉不归！”

支着下巴等了一会，两杯浓茶色的酒端上桌来。

我从小就属于滴酒不沾的类型，见到这副架势，呆呆地发怔了几秒，却只见希尔毫不犹豫地举杯、痛痛快快地喝上几口。我也不想扫兴，想着喝一两口应该也问题不大，还是端起酒杯凑到嘴边，轻轻抿了抿，小口啜吸着。

清凉的酒液入喉，和想象中不大一样，凉凉的、辣辣的、还带着些可乐的味道。我本想着只是让唇边沾沾味道，却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。

就这样，整杯都灌下了肚。

“咦？”她惊诧地盯着我，“平时从来都不知道，你居然还有这本事。看不出来，你酒量还不错嘛。”

“嗯嗯…嗯？”

我对这些只算得上是一知半解，也没太明白她的意思，有点懵懵地点了点头。砸砸唇，回味起刚才那特殊又勾人的味道，似乎感觉还不错，索性又挥挥手唤来调酒师。

“再来一杯。”

“稍、稍等…”

摆弄着杯沿上挂着的半片柠檬，耳畔仿佛过滤了周遭的嘈杂，我情不自禁地又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心事里。突然就觉得累了，似乎生命里的一切都是在不停地妥协和顺从，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，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自己的感受，怕伤了心。

想着想着，鼻头有些发酸。我仰起头，一口气把第二杯酒灌下大半，不争气地哭了。

到底为了什么哭，我也说不上来。或许是为贝洛伯格的未来发愁，或许是忆起了和母亲大人的点点滴滴，亦或许—

是不知该怎样挑明，对希尔的那份感情。

有的事，总是越想越憋屈。我眼泪浅，但又好面子，不喜欢在人前哭。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，毕竟光线这么暗，身边除了我最信任的她也没有别人认识我，今晚正好借着酒劲哭个痛快。

有些情绪憋得久了，总该要有爆发宣泄的时候。 

眼泪一颗接着一颗，从眼角滑落，顺着脸颊淌下，滴在桌上。我吸了吸鼻子，用手背胡乱地蹭蹭，却怎么也擦不干。我低头在挎包里翻着，一时又找不到纸巾…

这时，一张手绢递到眼前，很是及时。

丝织的，软软的，还带着女孩子身上，那独特的香味。

“布洛妮娅？你、你怎么了？该不会是我惹到你不开心了？”

我抬起头，水蒙蒙的泪眼有些胆怯又有些害羞地打量着她。她那黑直又带点淡紫的中长发乖巧的披散在肩头，闪光的瞳仁里映着的满是心疼。

她那冰凉的手掌轻轻敷在我的手臂上，十指相扣，无声地传递着阵阵暖意。我忍不住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手上。手指修长，纤白秀净，还有种恰到好处的骨感美。

“希尔，我…”

“没事的，布洛妮娅，有我在、有我在…”她那好听的声音在我耳畔晕开，优雅随性，还带着一抹慵懒，“慢慢说，不着急的，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
我看着她精致的面庞，心里无数次涌起想要大声地坚定地说出那三个字的念头，又被残存的理智压下去，哽在喉头，迟迟说不出口。

不，或许那根本不是理智。

我只是...

我只是太害怕、太害怕，害怕倘若她对我并没包邮那种情感、倘若这么突然的话会惊扰到她、倘若她因为这些离我而去—

不过很快，这一点胡思乱想也在酒精的肆虐下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
脸颊越来越烫，头也开始发昏，一股热气直往脑袋冒。我这才意识到，刚才喝的两杯酒好像后劲挺大的，偏偏我喝得又急。

我用手绢胡乱地抹干了脸上还挂着的几道泪痕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不料一时脚软头晕，身子一歪，软软地倒在她的怀中。

睫毛一下一下地抽动，失神的双眼缓缓闭阖。她一愣，右手下意识地圈住我，护着我的身子，把我的头枕在自己胸口。

我扭过头，在她心头蹭蹭，不知是因为泪水蒙住了眼，还是酒液冲昏了头，眼前有些似梦似幻的朦胧。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映着她的侧脸，轮廓线条像是精心雕刻过一般，精致俊俏。

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，一副焦急又不知所措的模样。红唇微启，似乎在关切地问些什么，不过我也没听清，只是盯着她那张脸，痴痴地看，还有些呆呆地笑了起来。

那是张清秀耐看的脸，透着干净纯粹的气质，夹着几分涉世未深的青涩。 

“布、布洛妮娅？你别吓我，你没出什么事吧—”

她话音未落，我就得寸进尺地伸手环住她的腰身，紧紧揽住，像抱抱枕一样。

我比她小半头，她便顺势轻轻捋了捋我头顶的茸毛，轻轻哀叹一声：“真是的，原来是喝醉了，还以为突然这是怎么了。不过之前倒是见过耍酒疯的，还真没见过这样软软撒娇的…”

“好啦好啦…”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拍了拍我的后背，支起我的脸颊，“我带你去洗脸，清醒一下。”

我趴在她怀里，一路上脚踩棉花似的，被连拖带抱地拽进卫生间里。

果然是喝醉了。隐隐地，我忍不住又发出几声啜泣。声音不大，但撩人心弦、惹人心痛。

轻柔地在她脸上拍了两把冷水，我迷糊地眼神愈发空洞，没有些许恢复清明的意思。她轻轻叹了口气，抱着她的脑袋，透过镜子看我那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鬓边的碎发，扯来两张面巾纸，细细地擦干我脸上的水渍。

水珠滚落，打湿了她薄薄的衬衣。酒精把我熏的热烘烘、暖洋洋，理智也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。我忍不住又搂又抱，不老实地把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，占起便宜来是丝毫不含糊。

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，一下一下地由远及近。她想要推开我，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和她亲密接触的机会，我又哪里愿意放手，不依不饶地紧紧抱住，像是黏住了一般挂在身上。

微醺的鼻息带着些甜酒的香气，湿湿地打在她脖颈上。觉得她身上的气味好闻，我便像只喝醉的小猫，凑上前去用鼻尖蹭着那细腻白皙得如凝脂般的肌肤，把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，醉呼呼地一点点嗅着，也全然没意识到，这是多么大胆、又有些「亲密过头」的举措。

发丝不时碰到下巴，痒痒的。

“哼嗯～”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，在安静的环境里分外惹眼。

脚步声顿了顿，迟疑了一阵，向着反方向，愈来愈远，渐渐消失了。

“我、我也不知道，自己这是怎么了…”我晕乎乎地说，只觉脑中一阵发昏，“但好想好想，就被这样一直抱下去。”

我顿了顿，抬起头，眼眶中满是泪水在打转，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溢出来：“希尔，对不起—”

“都没事了、都没事了…”听到这委屈到不能再委屈的低喃，她的声音也放得更柔了，一下一下用细腻的掌心捋顺我的头发，又顺着脸颊滑下，擦了擦我眼角未干的泪痕：“不怕，我陪着你。”

灯光是暖昧的橘黄色。

我踮起脚，努力把脸抬高，和她对视着，终于有勇气好好打量她的瞳仁。只见她那朦胧的眼神里，不知装着些什么情愫。

鼻尖亲昵地蹭在一起，我们的距离，似乎有些太近了。

是忐忑，又是期待。但我明白，若是不迈出这一步，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那一深一浅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嘴角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抽动，我双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上游走，圈在她雪白的脖颈上。大脑也彻底迷糊了，终究还是迫不及待地凑上前，打破了那最后一点距离。

两唇相接，是甜腻的气息。

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，连周遭的空气都带上些魅惑，顺着衣领钻进心底。

伴随着酒香袭来，氛围和感觉都恰到好处，很难不发生些什么。她没闪躲，任由我笨拙地撬开唇瓣，不熟练地把细嫩的小舌探入，搅动着、纠缠着。

紧紧地拥着、厮磨着，吸吮在一起，夹杂着遣倦醉意，情迷意乱了。

她卷起我嘴角沾着的带着酒气的甜甜的汁液，细心地一点点舐净。涎水顺着嘴角淌出，舌尖勾起道道银丝，情不自禁地交绕在一起，不舍得分开，一寸寸地越探越深。

都没有经历过，却又是那么自然，你来我往，顺着本能回应着。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，隐隐都感觉得到，这个吻，似乎有些不太一样。

“希尔…”

“布洛妮娅，我在。”

“我喜欢你—”